2023餐飲加盟必備須知:開店前準備,如何挑選店面位置

第一步:選擇熱門商圈

1.認識當地市場

在開始選擇店面位置之前,必須先了解當地市場的潛在顧客數量、顧客消費習慣和消費能力等因素,以確定該地區是否適合開設餐飲店。

2.考慮人流與交通便利性

選擇店面位置時,必須考慮人流量和交通便利性。位於繁華的商業區和交通樞紐附近的店面通常會有更高的人流量,更容易被消費者發現和前往。

第二步:評估店面的實際狀況

1.店面面積和設計

店面面積和設計會影響到店內的營運效率和空間利用率。選擇適當的面積和設計,可以最大化地利用空間,提高顧客的就餐體驗和服務效率。

2.考慮租金和費用

租金和費用是店面經營中的一大開支,因此在選擇店面時必須仔細評估和比較不同店面的租金和費用,選擇最符合自己預算和經營計劃的店面。

第三步:評估店面的潛力

1.考慮競爭狀況

選擇店面時,必須評估競爭狀況,了解當地的競爭對手和其經營狀況,以確定自己是否有足夠的競爭力和機會。

2.了解當地顧客的需求和偏好

了解當地顧客的需求和偏好,可以幫助創業者選擇更符合市場需求和消費者口味的店面位置和經營模式,提高經營成功率。

第四步:選址人流不如預期

如果店面開設在人流比較少的地方,可以透過以下方式來吸引更多客人:

  1. 建立線上品牌形象:在網路上建立店家形象,讓更多人知道店家的存在,並在社交媒體上發布店家資訊、促銷活動等,吸引更多人前來。

  2. 提供優惠促銷:設計促銷活動,例如推出打折優惠或是贈送小禮物等,吸引更多人前來購買,也可以透過舉辦開幕活動等宣傳店家,吸引更多人前來參觀。

  3. 提供獨特體驗:店家可以提供獨特的餐點、特色裝潢等,吸引更多人前來體驗,也可以透過舉辦主題活動、文化活動等,吸引更多人前來參與。

  4. 提高口碑:口碑是店家的生命線,店家可以透過提供優質的服務、美味的餐點等,讓客人留下好評,提高店家的口碑,吸引更多人前來消費。

  5. 與當地商圈合作:店家可以與當地商圈合作,例如參加當地商圈舉辦的活動、提供商品、贊助等,透過與當地商圈的合作,吸引更多人前來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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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項目 店面銷售 網路行銷
目標客群 附近居民、遊客 全國或全球網友
推廣方式 廣告、促銷、特價、店內裝飾 網站、社群媒體、電子郵件、搜尋引擎
銷售渠道 限定店面與當地餐飲平臺 全國或全球網路
廣告費用 相對高 相對低
效益 可提供餐飲體驗、現場互動、口碑宣傳 可提供更精確的客群、低成本營銷、增加曝光率
需要考量的因素 人流量、店面裝修、地點 網站流量、社群互動、網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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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熱門新知01

一個協和醫學博士自白:我為什么沒當醫生  文/高鵬shiowey  17歲那年,出于對某種生活的模糊憧憬,我報考了中國最好的醫學院。直到交志愿表的前一個月,我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成為醫學生。就在這時,朋友向我說起她看過的一個紀錄片,說的是協和醫院婦產科名醫林巧稚,說她如何醫術高超,做人一品,說那灰磚綠瓦的醫學院如何著名,如何培養一流的醫學生。幾句話勾勒的圖畫,在一剎那擊中了我的某根神經。因為17歲的我,一直希望自己能走一條不同于別人的路。我一邊覺得這8年醫學生活會充滿艱辛,一邊又覺得它將不同尋常、不落俗套。  同級的30個新同學見面后,便開始交換理想,大部分女生都是受了林巧稚的鼓舞進了協和醫院,并立志要做當代名醫。只是很快,這些輝煌與欣喜便被稀釋,接下來是真實生活一波接一波的長久考驗:我們宣誓過希波克拉底誓言,硬著頭皮解剖了半年的尸體,早上睡眼朦朧地給全病區的病人扎針抽血,搶著給闌尾炎病人做手術,每晚自習到深夜12點以后。直至最終,我們把幾年學過的內外婦兒幾本大厚書摞在一起,把自己困在教室里一個月,昏天黑地。然后熬過了冗長的畢業考試。  我數了一下,除了選修課之外,8年下來大大小小總共考了59科。而在這8年中,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說醫學本身是門并不完美的科學,那么從事醫學的醫生,就是選擇了一份背著人道主義重擔、過程卻冷暖自知的職業。這份職業,承擔著來自病人類似上帝的期待,卻脫不了一個凡人的身份,脫不了身邊需要面對的瑣碎現實。  8年后我畢業,沒有做醫生。畢業那天,我穿著博士服,導師則打著印有YALE(耶魯大學)字樣的領帶。我們合影,然后說再見。早年畢業于教會學校的導師看著我,忍不住說:“你不做醫生,很可惜”。  那段時間,媽媽經常在電話里說上樓很吃力,這表明她的風濕性心臟病加重了。我讓她來北京復查,如果可能就做次介入性的球囊擴張術,強度也不大,還能解決點問題。靠著在醫院積累的關系,我事先進行了周密的安排。但就在治療前,一項必須的檢查除了發現重度二尖瓣狹窄外,還發現她的瓣膜有血栓。醫生說這種情況肯定不能做球囊擴張了,如果要做,必須是開胸手術。在拿到檢查單的那一刻,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對當時月生活補貼僅200多元的我來說,5萬元的手術費,是個龐大的數字,去哪兒籌這筆巨款呢?那晚,按照實驗計劃,我必須去豐臺區大紅門屠宰場取10只豬眼睛回來做實驗。與外面漸歸寂靜的世界不同的是,屠宰場上班的時間是午夜。我先在漆黑的夜里等了一個小時。待工人上班后,我穿過血流成河的地面,聽著豬臨死前凄慘的哀鳴,看著工人麻利地用刀剜出5頭豬的眼睛。我飛快地付了50元錢,逃離了現場。  我拎著盛著豬眼睛的冰盒回到了昏暗的實驗室,強忍著瞌睡,在地下實驗室一直忙到天亮。等我回去時,媽媽還在等我。她態度堅定地告訴我:“我想好了,暫時不做手術。”作為一個醫學生,我沒能說服媽媽。當然媽媽和我都明白:即使媽媽被我說服了,我也付不起這筆巨額手術費。  這一夜對我來說,刻骨銘心。  第二天中午吃飯時,導師對我說:“聽說科里名額緊張,今年的已經用掉了。現在有些事很亂。不過沒事,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的科研經費賬戶里還有差不多3萬美金,我可以去跟院長說,要求你留在眼科,我用科研經費付你工資,帶你看門診。這樣,以后咱們爺兒倆每周可以抽兩個半天去圖書館,一起討論問題,把我會的全教給你。我相信你會是個很有前途的醫生。”他描述的生活讓我有一刻的向往和動心,但很快就被現實淹沒了。  我不敢看老人的眼睛,真不知道怎樣告訴他。就在昨天,我已打定主意,離開醫院去美國做科研。我最終還是咬咬牙告訴導師:“我不打算做醫生了。”  “多可惜,為什么?”老人很驚訝。  為什么不做醫生?有的理由我無法跟老人說。他一生思想那么單純,心態那么樂觀。他能懂得身處在我們這個年代,一個平凡醫生精神和物質分裂的矛盾嗎?他會認為現在醫學需要解決的不僅僅是技術和知識,還有其他問題因為過于宏大過于龐雜而無法解決嗎?他能接受張孝騫、林巧稚時代已經像一個純真的童話年代一去不返了嗎?他能告訴我一個有宿命感、同時又追求豐富性、多樣化的年輕醫學生,怎么在以醫學為職業的一生中得到內心的幸福和平靜嗎?  8年前,我因為林巧稚、琉璃瓦、救死扶傷選擇了學醫。8年中,我也曾品嘗過學醫的幸福,也像我的同學一樣,為學習醫學知識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艱辛。但是這幸福這艱辛,最終在渺小個人、龐大社會、迅變時代、科學進展的雜燴湯里被漸漸稀釋。  鮮為人知的隱痛  在一次同學聚會上,一位在急診輪轉的同學問大家:“一個車禍外傷大出血的病人被送到急診,沒有擔保人,沒人交住院押金。經濟情況不明,給不給他治?”如果按照上學時我們所受的救死扶傷的教育,當然無需思量,馬上搶救。但按照現實醫院的教育結果,首要的問題則是醫療費由誰來付?假使當班醫生被油然而生的責任感驅使,不問費用便救死扶傷,最后極有可能挨醫院訓斥。  此外,假使這個病人因沒錢而取不到藥,單單指責這個醫生不救人就有點冤枉。眾所周知,現代醫院分工嚴格,醫生只是大體系中的一個小分子,他不能指揮整個醫院,甚至連藥房他都使喚不了。與以往在家看病抓藥的老中醫的權限不可同日而語。但在報紙的社會新聞版上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報道:病人性命攸關,醫生見死不救。仿佛醫生個個都是勢利眼,只給富人治病,不給窮人看病。  在看病這件事上,我們往往簡化為醫生和病人兩個人之間的事,而忘記了醫患身處的醫療環境。我們能看見的只是醫生,醫生是代表醫療露臉和我們面對面的那個人。但不應將患者對醫學、醫療、保險體系的不滿和怨憤,統統轉嫁到醫生身上。  有一項調查其中問道:“你是否在臨床工作中遇到過醫患糾紛”?在被調查的200多位醫生中,大多回答是“太多了”、“我剛剛還碰上一起”、“我的同事前兩天被打了”。基本上被調查的每位醫生都遇到過醫患糾紛。輕則挨譴責怒罵,彼此不歡而散;重則患者告上法院,甚至醫生遭受暴力。當被問到你最怕什么時,被調查的醫生幾乎眾口一詞:“醫療糾紛”。  在越來越多人們的印象中,醫生的形象從未像今天這樣歧義橫生。但很少有人確切知道醫生這個職業的辛勞與風險。有項調查得出結論:“如今醫生已經成了世界上最不健康的人群。他們死得比大部分人都要早,比其他人更容易自殺,更容易患上心臟病和胃潰瘍,比其他人群更需要有心理咨詢,比他們的同時代人更容易酗酒和吸毒。他們的婚姻持續時間不長,他們在巨大的壓力下步履維艱,不堪重負。”  當醫生成為病人  有一位美國的老教授,行醫50年,到晚年時得知自己得了喉癌。他成了病人。他從“站在病床邊”,一下子變成“躺在病床上”。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醫學、醫院和醫生,頃刻之間他獲得了不同的意義——屬于病人的意義。他回憶自己曾經作為醫生高高在上、習慣發號施令,但自己成為癌癥病人后,遭遇和心情與其他病人如出一轍:他不敢面對疾病的真相,他被護士嘲笑“脖子短”,醫護人員無視他的尊嚴,他眼前的商業醫療環境一味追求利潤的最大化……  他自己開始意識到,其實“這些問題當然是在我生病以前就已經存在的,可是直到自己成為病人以后,再度回來工作時,視野才被打開”。一個醫生什么時候才能真切體會到病人所面臨的問題,也許只有等他成為病人的那一天起才能覺悟。  這位老教授如此對比角色轉換后的感受:做醫生時,他習慣做命關病人生死的決定,習慣擁有權力。可當他是病人時,這些權力消失得無影無蹤。成為病人后,盡管他也認識幾個熟人,但他也只能像所有病人一樣,做一件事—等待,等待,再等待。他時時會碰上等了一個小時但看病只花了5分鐘的情形。處在“病人”角色的他,終于意識到,醫生的一點點同情心對病人是多么意味深遠。這位德高望重的醫生成為病人后,還經歷了兩次被醫生“誤診”的倒霉經歷。他本可以控告誤診的醫生,但回想從醫這么多年,從沒被病人告過,可他自己肯定也犯過類似錯誤。  正如他所言:眼前每次痛苦的經歷,都能讓我設身處地地想起當年自己行醫時的情形,我更愿意把這些經歷告訴自己和年輕的醫生,成為他們日后行醫的教材。他在《親嘗我自己的藥方》一書的序言中說:“如果我能從頭來過的話,我會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行醫,很不幸的是,生命不給人這種重新來過的機會。我能做的,就是告訴你,在我身上發生了什么事,希望你我都能從中得到教訓。”  關于患:誰是你需要的好醫生  是不是態度和藹的醫生,就是我們需要的好醫生?是不是名聲遠揚的醫生,就是我們需要的好醫生?  我曾見過這樣三位醫生。  一位是待人和善的女醫生,她對病人總是輕聲細語,關懷同情。在與她交往的過程中,病人肯定能滿足人情味的強烈要求。但是這位醫生直到50歲,依舊是副教授。同事評價說她臨床邏輯不太清楚,也很少更新知識,更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  一位是當到副教授后,中途出國讀了個藥理學博士學位,在美國有了自己的實驗室,發表了不少科研文章。然后有一天,他回國發展,繼續回到臨床。因為他的科研優勢,很快在醫院就獲得了教授職稱,還當上了科室主任。但是在真正手術的時候,他的技能其實已經不如一位天天泡在臨床的主治醫生了。可是,這樣的內情,一個普通病人在門診是無法知曉、也無法判斷的。  還有一位是做心導管非常出色的醫生,但是他的職業生涯有一個致命的薄弱環節,就是學位是本科。這個文憑上的缺陷直接影響了他的晉升,影響了他蒞席各種學會獲得光鮮頭銜的可能。在一個不知情的病人眼里,根本了解不到他真正的臨床技術,也就是病人最關心的醫術。  那么,我們怎么給自己選一個好醫生呢?在現在的醫生評價體系中,一位資深的醫生,其學術成就,或行政頭銜,都會給這位醫生帶來更多的名氣。但對具體的病人來說,更重要的其實是,人情味和醫術。如果實在不能兼備,那應該是醫術對病人更為重要。  一個朋友患了子宮肌瘤,需要做手術,本來覺得腹腔鏡就能解決,問我去看誰。我給了她兩位專家的名字。結果她看完告訴我,一位專家告訴她,因為肌瘤的位置長得比較棘手,周圍有血管和尿管,所以腹腔鏡未必能解決,恐怕需要開腹。我問了問同行大夫,結果這位大夫一聽就明白了,說因為這個醫生的手術風格就是過分細心,所以有人可能用兩小時做手術,她可能用三小時。有人可能不覺得危險的位置,她可能會覺得風險很大。  我立即把這番話告訴了朋友,她驚叫:這里面學問太多了!我問她:“你是愿意肚子上開三個洞做腹腔鏡呢?還是愿意冒著開腹的風險?”既然就做這一次手術,就要想辦法盡可能去找個最適合你病情的好醫生。  那么,中國醫生的醫術究竟如何呢?一位國內免疫內科的教授對我直言:“不要以為美國的風濕免疫學有多強,他們只不過掌握了科研話語權,有基金去搞基礎研究,實驗室結果出得比我們多。要是論臨床經驗,我感覺他們還真不如我們,還是中國的某些醫生更厲害。我一上午的門診,能接觸到好幾例系統性紅斑狼瘡,我們病人多,病種多。但是在美國,如果一個病房里收進了系統性紅斑狼瘡的病人,幾乎全內科的實習醫、住院醫生、教授都會跑來看。”  現代聰明病人  我的一位朋友住進婦產科腫瘤病房,她進去的時候手里捧的是《別讓醫生殺了你》。她的這種行為,有力地挑戰著醫生的權威性。這樣的病人,醫生管她們叫做“刺兒頭”病人。比如,我那在婦產科的大學同學就直言不諱地說:我喜歡從農村來的病人,老老實實,一句不問,而那些城市里的知識分子,特別是女知識分子,事兒事兒的,問題有一籮筐,看了就頭皮發麻,不知道哪天就會找你麻煩。  手捧《別讓醫生殺了你》的這位朋友,繼續按照她自己內心的目標和愿望行事。因為在她看來,她的最終目標是——爭取最好的醫療,為自己的健康打算。為什么看《別讓醫生殺了你》?她的解釋是:這是我第一次住院,我總得了解一下醫療這一行的真實情況,從各個方面,好的壞的都要看一看,然后,我才知道怎么防患于未然。  自然,面對醫生,她的問題也有一籮筐。比如,醫生給她選擇治療方案時,她會問這位醫生為什么建議先手術后化療,問那位醫生為什么又建議先化療后手術。結果她發現這兩種治療方案的療效并沒有顯著的差異,只不過是這兩位醫生不同的治療哲學、不同的治療習慣而已。  據她回憶,幾乎每天查房時,醫生走到她的床前,她都帶著笑容,準備了起碼兩三個問題準備提問。不僅如此,她還找來了醫學院的婦產科學課本,來來回回讀了好幾遍。她詳細地了解了她所患疾病的治療歷史、演變以及目前國際的最新進展。其中有些趣聞和故事,我從來沒聽過。  在給她靜脈插管以便打化療藥時,疼痛曾讓她大呼小叫,但這樣的結果是——病房里找來了最有經驗的老護士給她插管。老護士使出絕招,輕飄飄地就插進去了。最后她出院時,她問管病房的老教授:我現在對這種病的了解是不是已經相當于一個起碼醫專學生的水平?老教授不得不佩服地點頭說:你的水平豈止醫專,有些本科的學生可能都不如你鉆研得深。  這樣的一個“刺兒頭”病人,在治病的過程中,一直在強勢但友好地爭取最好的醫療,力圖和醫生保持平等,力圖把自己放在能和醫生對話的位置。最后,她贏得了醫生的注意力,帶著健康滿意回家。不僅如此,她甚至還和其中的一兩個醫生交上了朋友。以至她復查時,只要往門診一站,醫生就會回過頭來像老朋友似地跟她打招呼,問長問短。  醫生和患者永遠是勢不兩立的敵對方嗎?兩個凡人之間的溝通,最柔軟之處在于——坦率和真誠。做一個能吸引醫生注意力但又不讓他反感的病人,需要一定的公關技巧。這聽起來有些悲哀,有些悲壯,但也算是當前,我們在冷靜面對現實時的一條解決之道。這眼下的現實是什么呢?醫生在上學時沒有學過溝通技巧,工作后也沒有競爭環境、沒有職業訓練要求他必須注意溝通技巧。而醫患關系正走向對立的方向,越來越多的醫生和病人開始防范,而不是對話。  當病人成為醫生  美國一位女病人的經歷發人深思:她一生兼著雙重身份:全職病人,同時也是全職醫生。她患了一種罕見的先天免疫缺陷綜合癥,曾多次因感染住院。她得過名目繁多的感染疾病,做過許多次骨髓活檢,并且醫生還一次又一次警告她,你隨時可能得上淋巴瘤或其他癌癥。她躺在病床上如此痛苦,曾苦苦哀求一死了之。后來,她決定去學醫。原因只是因為一個生病的人想更多地了解自己的病,以更好地了解那副身體,重獲對身體的掌握權。  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每個月都必須靜脈注射抗體和干擾素,單單這筆費用對她來說,就是巨大的天文數字,而當醫生能減少這筆開支。兩個原因放在一起展現的是,對一個面對疾病的人,精神和物質層面的雙重需求。如果別人都幫不了,那就自己動手干吧!當個醫生,也解決了醫療費。后來成了醫生的她這樣寫道:  “我遇到的病人塑造了我日后成為什么樣的醫生。我從里到外了解這個行當。我不僅知道身體出了什么毛病,還知道對有毛病的身體背后的那個人意味著什么。  ”不管怎么說,如果你病了,你最后想聽的才是醫生他自己的問題。  “我能把我自己的病人經歷反過來用,我對待病人就像我自己怎么要求醫生對待我那樣。這種經歷,更有助于我和病人的交流。”  這位先天免疫缺陷的女醫生,以獨特的方式,理解著貫穿生命中的疾病、恐懼和無常。她告訴大家的是:世界沒我們想像得那么糟。  不管是醫生還是病人,感恩每句親切的話語,每次仔細的檢查。要知道“控制疾病不是件容易事”。還有,“疾病普遍存在,并最終獲勝。我們會失敗這是當然的事情,死亡最后獲勝。當我還是醫學生的時候,就知道我選擇從事的職業是一個注定——美麗的、榮耀的失敗。”  現代醫學困境:好醫生和“牛”醫生  一位朋友的乳腺上長了個腫塊。大半年前,她去看的是一位70多歲的乳腺外科專家。有天,我接到這位朋友的電話,語氣焦急,她說剛去做了個B超,單子上寫著:乳腺腫塊邊緣不清,血流豐富,懷疑是惡性腫瘤。朋友心情極其低落。  轉天,她拿著B超結果再去看這位老專家。老專家仍堅持說:“目前很難說是惡性,相信我這雙手,再去找個高手做B超吧。”朋友找到了B超高手又做了一回,第二份B超結果居然是:邊緣欠清,血流不豐富,乳腺增生,建議隨診。兩份結果截然相反,她哭笑不得,手足無措,不知信誰。  在這兩份結果的折磨下,朋友似乎成了一個執著討說法的“秋菊”,又馬不停蹄地去看了北京其他醫院的許多醫生。無一例外地,這些醫生的建議都是:切出來看,病理結果一出來什么都清楚了。她又轉過來問我這個醫學生的建議,我說出來的話和那些醫生如出一轍。她再去問老專家,老專家卻仍說:不要隨便動手術,相信我這雙手吧。  她又去做了份鉬靶檢查,結果也是提示乳腺增生。再拿著結果去看老專家門診的那一天,前面還有幾位病人,她坐在走廊里等。這時,一位中年婦女突然闖進了老專家的診室,沖上前去,對著老專家一陣拳頭落下。70多歲的老專家被打得頭發零亂,表情痛苦。***把老專家和女病人帶走時,身材高大的他,看見人群里的我朋友,正了正色,說:“改天來看吧,不要掛號,直接來吧。”  動手打人的這位女病人,5年前曾看過老專家,當時因為乳腺癌病情已到晚期,老專家動員病人做全乳切除,否則復發的可能很大。這位女病人切了乳房,倒是再也沒復發。但她的生活卻因這場病和這次手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下了崗,離了婚,經濟窘迫,生活無著。這位女病人把眼前自己悲慘的生活,都歸咎于5年前老專家建議她做手術造成的。所以,5年后,她來到門診用自己的方式發泄著對老專家的怨恨。  我朋友問我,為什么別的醫生都建議她把腫塊切了,看病理結果?為什么老專家冒著可能被病人動粗的危險,建議她不要輕易動手術,請她相信自己的那雙手?  當法律介入了醫生和病人的關系之后,當我們的生活里充滿了對醫生的抱怨、戒備甚至敵視后,醫生從病人那里也越來越得不到人情味的回報。他們在給病人做決定時,漸漸學會了保護自己,給一個四平八穩的決定,給病人一個清晰、明確、可衡量的結果。朋友咨詢的那些建議她手術的醫生,出于對腫塊性質的不可知,所以建議她一切了之,病理結果出來后,便真相大白。這樣的醫生,在法制社會里算是好醫生。他們四平八穩,看所有的乳腺腫塊,在良性和惡性定不了性時,都會勸病人切了算了,自己也摘得干干凈凈。  但老專家希望盡量少地影響病人的生活質量,不想讓病人無端地多挨一刀。“乳房對女人有很重要的象征意義。一個被刀割過的乳房,終歸是不完整的乳房。”他不惜冒著可能被埋怨、被誤解的危險,告訴病人在他看來認為最合適的選擇。“請相信我這雙手吧。”這樣的話,不知道在現在,還會有幾個醫生能說出來,也不知道那些懷著戒備、提防之心而來的病人,有幾個愿意相信這位一腔真誠的醫生?會不會日后腫塊真成了惡性,反過來把醫生告上了法庭?  “你說,他圖什么呀?”我朋友這么問我。  我說,這可能是一個現代好醫生和一個瀕臨絕種的“牛”醫生的區別吧。就像裘法祖那樣的外科巨匠,反而不一味推崇“手術刀至上”主義,而是主張“能夠不開刀的就不需要開刀,能夠有小的開刀的,能夠解決問題的就開小刀,如果必須要開大刀的人,要開得徹底,要開得好”。  只剩下治病,不再是治人  如果你面前有兩個醫生,一個醫術高超但待人冷漠,一個醫術平庸但待人和善,你會選哪個?朋友小何說,如果只能選一個,她會選擇后者,醫生首先要有人情味。小何的一次看病經歷,發生在被老板惡整的那幾個月。成為“辦公室政治”犧牲品的她,郁悶至極,經常感到胸口悶、呼吸困難、心跳快、手腳麻。她脖子看上去也有點腫,以為是甲亢,去醫院看了好幾個科,醫生都是給她了化驗單,然后看了化驗結果說——沒事,回家待著吧。  “最后看了個內分泌科的小醫生,她看了化驗單之后,可能看我挺順眼,也可能碰巧那天她不太忙,她就問我最近有沒有經受過什么打擊或者不順利。我看她那么面善,就聊起了被老板惡整了好幾個月的前前后后。結果,聊完了,感覺好多了。后來她告訴我這叫過度換氣綜合征。我用她教的方法,不舒服時對著一個塑料袋呼氣吸氣,感覺好多了。”  但醫學的發展,可能是以喪失溫情為代價的。被譽為“現代科學之父”的喬治·薩頓,早在20世紀40年代就斷言:“科學的進步,已經使大多數的科學家越來越遠地偏離了他們的天堂,而去研究更專門和更帶有技術性的問題,研究的深度的日益增加而其范圍卻日益縮小。從廣泛的意義來說,相當多的科學家已經不再是科學家了,而成了技術專家和工程師,或者成了行政官員、操作工,以及精明能干、善于賺錢的人。”  這段話同樣適用于現代醫學。醫學,原本是一門時時需要以人為本的科學,而現在,它越來越顯示出專業主義的冷酷秉性。  小何因時常發作的腰疼,決定再次去醫院看病。她問我意見時,我說如果你能做到不厭其煩的話,那就去吧,但在當天肯定得不到醫生的結論。她做好了不厭其煩的心理準備去了醫院,先是醫院的導醫臺把她分到了婦科。她掛了一女副教授的號。醫生給她開了一堆檢查:血常規、血生化、宮頸刮片、B超……許多檢查她連名字都叫不全,也不知道作何用途。醫生說等這些檢查結果出來后再來。一周后,等所有結果出來后,醫生說:婦科沒事,去腎內科看看。她去了腎內科,又是一堆檢查,一周后,結果正常。醫生冷冰冰地說:我這里沒事,去骨科看看。小何問我:“這些學醫的人就這么給病人一個說法的?好像我在他們眼里只剩下解剖結構,還按器官系統劃分。”  除了簡單歸罪于醫德醫風下滑之外,其實,導致醫患之間像今天這樣難以收拾的尷尬局面,并不能完全責怪作為個體的醫生。他們每個人其實都面臨著兩個難題:一邊是患者一如既往對醫生人情味的要求,一邊則是現代醫學分工日益細化的現實。難怪有智者悲嘆:“技術專家如此深地沉浸在他的問題中,以至于世界上其他的事情在他眼里已不復存在,而且他的人情味也可能枯萎消亡。”因為現代醫學的飛速發展,使原先幾千年來一個醫生面對一個病人的對話氛圍,已在短短幾十年內,猛然切換成了“一個醫生面對一個器官”,甚至“幾個或是十幾個醫生面對一個病人”。我們進了醫院,就像變成了一架盛著出錯零件的機器。我們上流水線,醫生看他負責的那部分零件,而對于醫生來說,這零件不管來自誰,都是一個樣,他只管維修,就像汽車維修站的工人一樣。  而在100年前,還是一個醫生只面對一個病人的情形。那時的醫學,沒有那么多精確定量的檢查儀器和指標,主要靠經驗、感覺,在醫生和病人直接接觸的過程中完成。“人情味”成了那時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重要調料。  今天,醫生的情感因為失去往日的專注性而日趨冷淡。現代醫學似乎在人文層面上,進入了一個沒有轉角可言的尷尬境地。(www.lz13.cn)而在醫學“科學主義”漸漸成為大家的信仰時,接近平民的溫情,可能恰恰是醫治人們對醫學冷漠偏見的良藥。  我的母校,曾是20世紀初由美國洛克菲勒基金會支持的醫學院。它在中國最初的起源,曾和醫學傳教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那時,“醫學傳教士”面對的病人包括身體和靈魂。  上學時,老師曾給我們講過這樣一段歷史:學校的第一任公共衛生教授蘭安生(John·B·Grant),率先賦予了冰冷的“白大褂”以溫情。他的解決之道是在北京城內成立了“社會服務部”,提倡醫生、護士走出醫院,走進胡同,拉近和市民的關系。蘭安生教授還邀請“國際平民教育之父”晏陽初,到協和醫院講課。晏陽初諄諄告誡協和未來的醫生:“你們需要一個科學家的頭腦和一顆傳教士的心靈。”  當時還是學生的陳志潛也在聽眾席中,甚受觸動。日后,他脫下“白大褂”,換上“灰長衫”,博士下鄉,來到中國農村。這位“中國公共衛生之父”,自己當醫生,妻子當護士。他立志賦予醫學以更多的溫情,在醫患之間,尋找更廣層面的解決之道。 一個公務員考試資深落榜者的自白 一個中國高中畢業生的自白 高三勵志故事:一個高考落榜女生的自白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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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約會  一直到了初中二年級有了“生理衛生”課之前,我都不知道小孩子是從哪里來的。  其實這個問題從小就問過母親,她總是笑著說:“是垃圾箱里撿出來的呀!”我從來也知道這是母親的閃爍之詞。如果天下的垃圾都會幻化為小孩子,那些拾荒的人還敢去亂翻個不停嗎?我們是垃圾變的?真是不可思議。  到了小學五年級的時候,除了堂兄、弟弟和父親之外,對于異性,只有遙遙相望,是不可能有機會去說一句話的。我們女生班的導師一向也是女的,除了一個新來的美術老師。他給我的印象深,也和性別有關。第一天上課時,男老師來,自我介紹姓名之后,又用臺灣國語說:“我今年二十四歲,還是一枝草。”那句話說了還嫌不夠,又在黑板上順手畫了一枝蘆草。我們做孩子的立即哄笑起來。起碼很明白的聽出了他尚未成家的意思——很可憐自己的那分孤零就在這句話里顯了出來。  “那我是一朵花呀!”我跟鄰位的小朋友悄悄的說。老師第一天來就兇了人,因為上課講話。他問我:“講什么,說?!”我站起來說我是一朵花。全班又笑得翻天覆地,老師也笑個不停,就沒有罰。  那時候我們在學校也是分派的,情感好的同學,因為好到不知要怎么辦才能表明心跡,于是就去結拜姊妹。當然,不懂插香發誓等等,可是在校園一棵樹下,大家勾手指,勾了七下,又報生辰,結了七個金蘭。大姐的名字我仍然記得,就是當今政治大學總教官的太太,叫王美娟。我排最小,老七。義結姊妹以后,心情上便更親愛了,上學走路要繞彎,一家一家門口去喊那人的名字,叫到她蹦出來為止。中午吃便當就不會把飯盒半掩半開的不給旁人看是什么菜了,大家打開飯盒交換各家媽媽的愛。吃飯也只得十五二十分鐘,因為課業重。可是講閑話必是快速的搶著講,那段時光最是一生中最大的快樂。  那時候,我們其中有一位發育得比較早的同學,在生理上起了變化,她的母親特別到學校來,跟女導師講悄悄話,她坐在位置上羞羞的哭。等到下課的時候,大家都圍上去,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不肯講,只是又哭。老師看見我們那個樣子,就說:“好啦!這種小事情將來每個同學都要經歷的,安靜回座位去念書呀!不要再問了。”  吃中飯時,我們就談起來了。“她媽媽講流血啊什么鬼的,我坐第一排,聽到啦。”我說。“流血什么意思?”“就是完蛋了!”“怎么完?”“就是從此要當心了,一跟男生拉手,就死了。”“怎么會死?”“不是真死啦!傻瓜,是會生出一個小孩子來。”“小孩子是這樣來的呀!”我們聽得變色。“沒有那么簡單,真笨!還要加親吻的,不親只拉手小孩子哪里會出來?”其中一個楊曼云就講了。“一親一吻,血跟男人就會混了,一混,小孩就跑出來了。”  我們七個姊妹嚇得很厲害,慶幸自己的血暫時還不會跟什么人能混,發誓要凈身自愛,別說接吻了,連手也不要去跟人碰一下才能安全。從那次以后,在學校看見我那同住一個大家庭的小堂哥陳存,都不跟他講話。  雖然對于生小孩子這件事情大家都有極大的恐懼,可是心里面對那些鄰班的男生實在并沒有惡感。講起男生來當然是要罵的,而且罵得很起勁,那只是虛張聲勢而已。其實,我們女生的心里都有在愛一個男生。  這種心事,誰都不肯明講。可是男生班就在隔壁,那些心中愛慕的對象每天出出進進,早也將他們看在眼里、放在心底好一陣子了。  多看了人,那些男生也是有感應的,不會不知道,只是平時裝成趾高氣揚,不太肯回看女生。朝會大操場上集合時,還不是輕描淡寫的在偷看。這個,我們女生十分了然。  有一天我們結拜姊妹里一個好家伙居然跟鄰班的男生講了三兩句話。等我們悄悄聚在一起時,才說,男生也有七個,約好以后的某一天,雙方都到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池塘邊去。這叫做約會,男女的。我們也懂得很。  問我們敢不敢去,大家都說敢。可是如何能夠約時間和哪一天,實在不能再去問,因為眾目睽睽,太危險了。  沒想到第二日,就有要跟我們約會的那群男生,結隊用下課的時間在我們教室的走廊上罵架,指名罵我們這七個姊妹。不但罵,而且拿粉筆來丟我們,最后干脆丟進一個小布袋的斷粉筆來。我們沖出去回罵,順手撿起了那個白粉撲撲的口袋。圍得密密的人墻——七個,打開袋子,里面果然藏著一張小紙片,寫著——就在今天,池塘相會。  事情真的來了,我第一個便心慌。很害怕,覺得今生開始要欺騙媽媽了,實在不想去做。我是六歲便進了小學的,年紀又比同學要小一些。男女之事,大人老講是壞事,如何在六年級就去動心了?媽媽知道要很傷心的。倒沒有想到老師和學校,因為我心中最愛的是媽媽。  要面子,不敢臨陣脫逃,下了課,這七個人背了書包就狂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到那長滿了遍地含羞草的池塘邊去。也許女生去得太快了,池塘邊男生的影子也沒一個,當時,在臺北市,含羞草很多的。我最喜歡去逗弄它們,一碰就羞得立即合上了葉子。等它合了好久好久,以為可以不羞了,我又去一觸,剛剛打開的那片綠色,嘩一下又閉起來了。  就蹲在池邊跟草玩,眼睛不時抬起來向遠處看,眼看夕陽西下,而夜間的補習都要開始了,男生們根本沒有出現。離開池塘時,我們七個都沒有講太多話,覺得自尊心受了傷害,難堪極了。  也不敢去問人家為何失約,也不再裝腔作勢的去罵人了,只是傷心。那時候快畢業了,課業一日加重一日,我們的心情也被書本和老師壓得快死了,也就不再想愛情的事情,專心念起書來。  總也感染到了離愁,班上有小朋友開始買了五顏六色的紀念冊,在班上傳來傳去。或留幾句話,或貼一張小照片,寫上一些傷感與鼓勵的話語,也算枯燥生活中心靈上一些小小的漣漪。  男生班里有一個好將——不是我中意的那個,居然將他一本淺藍色的紀念冊偷運進了我們七姊妹的書包里。我們想,生離死別就在眼前,總得留些話給別人,才叫義氣,這個風險一定要冒一下的。于是,在家中大人都睡下的時候,我翻出了那本紀念冊,想了一下就寫——“沈飛同學:好男兒壯志凌云。陳平上。”寫完我去睡覺了。紀念冊小心藏進書包里,明日上學要傳給另外的女生去寫。  第二天早晨,媽媽臉色如常,我匆匆去學校了。等到深夜放學回家,才見父母神色凝重的在客廳坐著。媽媽柔聲可是很認真的問:“妹妹,昨天,你寫的那本紀念冊是給男生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好男兒壯志凌云,是什么意思?”我羞恥得立即流下了眼淚。細聲說:“我想,他長大了要去當空軍。”“他當空軍?你怎么會知道?交談過了嗎?”我拚命的搖頭,哪里曉得他要做什么,只因為他名字上就一個“飛”字,我才請他去凌云的。  父母沒有罵也沒有打,可是我知道跟男生接觸是他們不高興的事。仍然拚命流淚。后來,父母說以后再也不許心里想這種事情,要好好用功等等,就放我上床去了。  眼看畢業典禮都快來了,男生那一群也想赴死一戰,又傳了話過來,說,填好“初中聯考志愿單”的第二天是個星期日,學校只那一次不必補習,要約我們七個去臺北市延平北路的“第一劇場”看一次電影。  我雖然已經被父母警告過了,可是還是不甘心,加上那時候鉛筆盒底下一直放著拾塊錢——足夠用了。就想,反正又不跟男生去靠,更不拉手,看場電影了此心愿,回家即使被發現了受罰,也只有受下來算了。  那時候,坐公共汽車好像是三毛錢一張票,電影要六塊。我們七個人都有那些錢。也不知,女生看電影,在當時的社會是可以由男生付帳的。  很緊張的去了,去(www.lz13.cn)了六個,王美娟好像沒有參加,反正是六個人。也沒有出過遠門,坐公車不比走路上學,好緊張的。我們沒有花衣服,一律穿制服——白衣黑裙。  延平北路那家“榮安銀樓”老店旁的電線桿下,就聚著那群男生。我們怯怯的還沒有走到他們面前,他們看見我們來了,馬上朝“第一劇場”的方向走去。男生走,我們在好遠的后面跟。等到窗口買票時,男生不好意思向售票小姐講:后面來的女生最好給劃同一排的票。他們買了票,看了我們幾眼,就進去了。我們也買了票,進去坐下,才發現男生一排坐在單號左邊,我們一排在雙號右邊好幾排之后。  那場電影也不知道在演些什么。起碼心里一直亂跳,不知散場以后,我們和男生之間的情節會有什么發展。  散場了,身上還有三塊多錢。這回是女生走在前面,去圓環吃一碗仙草冰,男生沒有吃,站得遠遠的,也在一根電線桿下等。后來,公車來了,同學都住一區的,坐同樣的車回家,也是前后車廂分坐,沒有講話。  下車,我們又互看了一次,眼光交錯的在一群人里找自己的對象。那一場拚了命去赴的約會,就在男生和男生喊再見,女生跟女生揮手的黃昏里,這么樣過去了。 三毛作品_三毛散文集 三毛:女兒 三毛:阿姨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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